清花

我与诸神共黄昏

【温周】你能不能别死啊?--尽量吧。

时间线在老温和叶白衣拼酒输了之后,阿絮回房被醉酒的老温告白。

(都这样了不干点啥我看不起你俩。)

(但当然我也不会写干点啥的你们不要多想…呜呜呜因为我不会我也想看那个啥啊呜哇

--


周子舒出了温客行房门,又去看了一眼成岭,确认白天的岔气对他影响不大后,才慢慢往回走。


走到一半,就看到仍在廊下独酌的叶白衣。


周子舒微愣了一下,这叶白衣真是奇人,吃得多也就罢了,喝起酒来也像个酒桶似的,温客行自诩酒量好,在叶白衣面前都喝的走路要靠自己扶,怎么这叶白衣喝了这么多,还能平稳地坐在这里,甚至还在继续喝?


叶白衣瞟他一眼:“怎么,两个小蠢货都睡了?”


“……”周子舒没忍住回道,“叶前辈,你总是这样称呼老温,不怕他哪天给你的饭里下巴豆吗?”


叶白衣冷哼一声:“凭他也想坑我?”


“再说了,那个小蠢货满心满眼都是你,没心思对付我。”


周子舒的脚步顿时停住了。


叶白衣又笑了,似乎觉得周子舒的样子很好笑:“年轻人,你不想着好好活也就罢了,话也不好好说,我看你们两个,左瞒右瞒,互有保留,倒像在过招。”


周子舒摇摇头:“我对他并无隐瞒。”


叶白衣举起酒杯晃了两下,又一口饮尽:“是吗?你对他……当真全无隐瞒?”


周子舒不解地转身,看了叶白衣一眼,直到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,才猛然一惊,连双眼都瞪圆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
叶白衣淡笑一声:“活到我这个年纪,什么事没见过?我只告诉你一句,有些话,不早些说就来不及说,有些人,一转身,可就真的永远错过了。”


周子舒沉默半晌才开口,声音很低:“前辈……可是在说哪位故人?”


叶白衣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下,眼底的光也暗了,但他很快又若无其事地转头,继续喝酒:“我只是说句真话罢了。”


——


周子舒进门的时候,温客行仍然睁着眼。


周子舒以为他睡了,猛然看到他时还吓了一跳。


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

温客行却只是直直的看着他,不说话。


周子舒关上门,又朝里走了几步,直到走到床前,温客行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他。


周子舒这才反应过来,温客行确实醉了,而且醉得比刚才更厉害,眼里满是模糊的水光,大约连自己是谁都没认出来。


周子舒自嘲般一笑:“我又来干什么呢?”


温客行却突然开口:“阿絮。”


周子舒敛眸,低头看向他。


温客行又低低的又喊了一声:“阿絮。”


“叫什么魂,”周子舒说,“喝了那么多酒,还不睡?”


“我是真心的,”温客行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。


周子舒只当他还在想两人刚才的对话。

“这个话题没有意义,等哪天你愿意告诉我你是谁,再说真心二字吧。”


温客行却执拗地开口:“我是真心的,我真心……”


周子舒被他翻来覆去的态度说的有些微恼,索性凑近他,盯着他的眼睛问:“真心什么,真心骗我?”


温客行摇摇头,伸手拽住周子舒的衣角,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乖巧。

“我真心喜欢你。”


周子舒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

“我真心喜欢你,”温客行拽着他的衣角,语气虔诚,“阿絮,我喜欢你。”


……


房内一时间静得吓人。


“叮当”一声,清脆的碎玉落地声打破了这种寂静。


周子舒先是下意识低头,发现是温客行腰间的玉佩不知怎么掉了,随后才猛地惊醒般向后退了两步,双眼圆瞪,看着温客行。


温客行双颊泛红,眼神迷离,却还是安静地看着他:“阿絮,我想和你一起,你别死好不好?”


“你别死,我会保护你,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。”


周子舒整个人几乎僵住了,他一动不动地站着,直楞楞地看着温客行,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。


温客行一开始还有些笑意,但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笑了,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周子舒已经退后了几步,仍在伸手抓着虚空中的那个幻影,絮絮叨叨地开口。


“要是、要是你没了武功不开心,那我们就找个安全的地方,我也把武功废了陪你,好不好?”


“不过要等我先报了仇,还要等我把阿湘嫁了人,我们两个就寻个没人的地方,过神仙日子去。”


……


“温客行……”周子舒甚至不知道该先回应他哪一句,“…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
温客行问了一堆问题得不到回应,眼角突然又垂了下来,嘴巴也抿了几下,似乎有些委屈: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过日子么?是了,我是个坏人,你不喜欢我。”


周子舒见不得他这个模样,忍不住说:“你不是自称温大善人吗?”


温客行突然又笑了:“是啊,我可是温大善人,阿絮说我是个好人,那我就是个好人。”


……周子舒猛然闭上眼:“我真是疯了,在这里同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

说完他转身要走,温客行安静的看着他:“阿絮,你要走了吗?”


周子舒脚步一顿,深吸了一口气:“是,等你酒醒了再和我说话吧。”


温客行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可我真的是真心的,阿絮。”


“够了!!!”


周子舒猛然高喊一声,温客行浑身一震,怔怔的看着他,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。


周子舒大步走回来,一把拎起温客行的衣领:“温客行,你别趁着酒劲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,然后等明天酒醒,你就又翻脸,什么都不记得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你知不知道你要我放弃什么?你…你怎么敢?!”


似乎是气得狠了,周子舒咳了起来,捂着心口直喘。


温客行被衣领勒地有些头晕,但毫不挣扎,反而伸手扯住他的衣袖,轻声道:“阿絮,不生气。”


温客行的样子乖巧又安静,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就是让周子舒生气的罪魁祸首。


周子舒捂着心口缓了一会儿,才终于沉沉的叹了口气。


“……温客行,遇到你,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,”周子舒松开手,“你明知道我的坚持,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摇我……可笑的是,我竟然真的有点动摇了。”


内力、身法,都是武人一生的追求,周子舒求索了这么多年,练出这一身功夫,要他放弃,是在要他的命。


可温客行偏偏要站在另一端,逼得他不得不去想这种可能性。


温客行甚至说……是真心喜欢自己。


周子舒不敢去听这句话,甚至在努力让自己忘掉这句话。


命数已尽之人,凭什么说爱呢?


“阿絮,”床上那人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衣袖,“别走,你别走。”


周子舒突然就红了眼:“你留得住我吗?”


温客行像是被问住了,呆呆地看着他,随后扯着袖子的手慢慢往下拉,握住周子舒的手。


他的手一向骨节分明,修长好看,此刻像是抓着什么珍宝一般,紧紧地握着,骨节都泛了白。


“……”


两人无声的对视着。


周子舒突然闭上眼,认输一般开口:“……温客行,明天醒来,这些事情……便请你都忘了。”


说完他猛然俯身,低头吻住了温客行的薄唇。


温客行瞬间瞪大了眼,随后神情变得恍惚,似乎很不甘心地、无力挣扎地缓缓闭上了眼。


周子舒点了他的睡穴,却没有立即起身,而是闭着眼,加深了这个吻。


就这一次。


就当是自己也醉了。


就当……真的会有以后。


——


夜色温柔,床上的人已经入睡,眉头微微紧皱,似乎陷入了梦魇。


而他的手仍然呈现朝外伸出紧握的姿势,尽管手心里……已是空空如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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